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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左一右两个宫女搀扶着她缓慢前行,依照祖制她需要和魏颐言在承霜殿给帝后行礼敬茶,头顶着几公斤种的头饰,根本看不见近在咫尺的魏颐言,一举一动都是听着旁边嬷嬷的提醒。

参拜完帝后,就要由兄长背出宫门。

“皇兄,我今天有点重。”

她发誓真的不是她胖了,而是这些装备太沉了。

云颢笑了笑,在云意身前蹲下。

“这么多年我也没有背过你,今天算是头一回,上来吧。”

怕直接把云颢扑到地上去,云意小心翼翼的趴在了他的背上,慢慢的抱住了他的脖子。

“皇兄,你今天有没有想哭?”

“没有,总算是把你嫁出去了,我也好和母妃有个交代了。”

“皇兄,你这么不会说话,容易找不到皇子妃的。”

“意儿,将来他若是待你不好,就来和我说,虽然我没有太多权利,但保护你不被人欺负,还是可以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她知道那一天永远也不会发生,从开始到现在,被欺负的人一直都是魏颐言,小时候他拿她没办法,因为她故意不讲道理。等她长大了,学会了假哭,不管是不是真的委屈,只要拼命挤出两滴眼泪就万事大吉。

老实说,她自己都心疼云颢,别人家是从厢房背到门前,他们家有点大,不过好在皇后提前有准备,命人把轿子落在了承霜殿外不远的官道上。

被两三个人扶进轿子的云意,忍不住想掀开盖头喘喘气,当初为了看起来富贵、霸气,所以选了一个最大规格的盖头来绣,现在真的有一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。

“殿下,盖头只能由驸马来掀,您可不许胡来。”

听见这个声音,云意都差点以为逐兰和她坐在同一个轿子里了,不然怎么知道她想做什么。

在本就封闭的轿子里,穿着厚重的嫁衣,头顶还有更加沉重的发饰,云意觉得幸好是深秋,不然就该中暑了,不过就算已是深秋,就她现在的行头来说也是闷热的可怕。

听着外面人声鼎沸,她似乎感觉不到轿子在晃动,心想魏颐言应该不会把沉梦山庄的高手找来抬轿了吧,一般轿夫下盘再稳,也会有轻微的晃动。

终于,轿子停了下来,喜婆掀开帘子,一只手伸进来覆在了云意交叠的手背上,看着手背上的伤,她觉得应该是魏颐言的手,可他手心的汗为什么比她还多?

云意是直接被魏颐言抱出了轿门的,双手环住他的脖颈,走了几步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,她自动忽视了周围人七嘴八舌的声音。

“抱稳了。”

就听见这三个字,云意还没有反应过来,就觉得魏颐言抱着她跳了起来,她觉得现在应该是传说中的跨火盆,只是为什么她感觉那个火盆的大小更像是一个火坑?

之后的流程都很俗套,只是她本以为自己可以不用参拜魏颐言的父母的,因为毕竟是在她的公主府里,可是又好像哪里不对劲。

被魏颐言牵着手慢慢的往婚房走,云意还是没有忍住开了口。

“这其实不是公主府对吗?”

“这是魏府,明天我再陪你回公主府。”

他都这么说了,她也没办法反对,毕竟这个国家公主和驸马的身份差别并不大,皇室也不会阻止驸马入朝为官,不过就是两个富贵家庭联姻罢了,只是刚好有一家是皇室。

“累吗?”

没有听见她的声音,他以为她是生气了,之前他也以为应该是在公主府,这场婚礼对他们两个人还说都算是匆忙,他才回京两天,她也不太久。

“又累、又困、还饿,为了中途出现尴尬的事,清晨早膳只是喝了一点粥。”

“那一会儿我出去招待宾客时,你在房里用些点心。”

“好。”

今天云意难得的没有和他唱反调,倒让她有些不适应,平时不管他说的对或是不对,她总要故意反对,哪怕争来争去她也得不到什么好处。

在一众丫鬟婆子的簇拥下,两个人到了魏颐言的院子,这里云意小的时候来过一回,印象不深,因为当初进屋后就只想着怎么出去。

云意被丫鬟搀扶着坐下,魏颐言拿过喜婆呈上来的喜秤,慢慢的挑起了云意头顶的正红色龙凤呈祥盖头,藏在盖头下的容颜一点点的出现在他的面前,明眸皓齿、顾盼生姿。

一时间魏颐言看呆了,第一次见云意画这么精致的妆容,手中的喜秤忘了放下来,就那样挑着盖头的一角,垂在云意的头顶上方。

周围的丫鬟、婆子见此情形也都捂着嘴偷笑,被魏颐言神情凝视没有让云意不好意思,但是周围人的小动作让她羞红了脸,没有忍住抬起脚踢了踢魏颐言的腿。

看着云意快瞪掉的眼珠子,魏颐言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蠢事,不由得低头忍笑,把喜秤交给丫鬟后,看着喜婆端过来的合卺酒,先拉着云意坐了起来。

一杯合卺酒下肚,云意觉得胃里有些烧,她很少喝酒,更何况在种酒里向来都添了点东西的,刚放下杯子,面前就压下了一张人脸,还没有说话唇齿间就满是他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