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.太平镇四(1 / 2)
城墙斑驳破败,依稀能看见“太平镇”三个大字。
解清远道:“这还真挺像传闻里那个死镇的。”
不知什么时候,他们已走入一片浓雾之中。原本红色的城门已经褪成了青黑,城墙上也是缺瓦少砖的,仿佛有人故意将砖抠掉了一样,上面溅着大大小小的暗红色污点,让人不禁联想到血的颜色。
还没进去,就给人一种“此地不宜久留”的感觉。
城门大敞着,颇有一种“欢迎光临”的意味。雾气太浓,几乎看不见前方的路,几人只能将剑□□,摸索试探着前进。
柳探尘有些害怕,拽紧了离他最近的解清远的腰带:“这什么穷山恶水啊,雾这么大,隔壁长安镇比这里好多了……诶哟!”
他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,解清远忙扶住他的身子道:“柳师兄,大雾天的就别跑得这么莽撞,注意脚下。”
“我注意了,可这雾这么大,我看不见也很正常啊!”柳探尘一边说着,一边蹲下身子看是什么东西绊了他,“我倒要看看是什么……娘啊!”
看清那东西是什么之后,柳探尘便像个猴子一样窜到了解清远身上,双臂紧紧地环着解清远的脖子:“地地地地……地上有……”
解清远十分受用地抱着他的腰:“地上有什么?死人?”
花倾楼也蹲下身来,细细查看了一番:“的确是死人。”
那是一具腐败的尸体,已经肿胀了起来,看上去已经死了有些时日了。衣服上几乎都是血迹,左脚不知去了哪里,骨碴森森地露在外面,两只眼睁得很大,看得出来其死前的惊恐。
若这只是具寻常的尸体,估计柳探尘不会这么害怕。可巧就巧在,他们认识这个人。
正是前一天晚上,自称是从太平镇里逃出来的老人。
尸体的腐败程度完全不像前一天刚死的,柳探尘已不敢再看,双腿夹紧了解清远的腰,扒也扒不下来,紧闭着眼睛大喊:“这这这他娘的咱昨晚看见的到底是人是鬼啊!”
花倾楼仔细看了看那尸体,站起身道:“很明显,是鬼。”
柳探尘嚎的声音更大了:“那那那我们是不是要死了!我还没有继承柳氏家主之位呢我还不想死啊啊啊啊啊啊!”
沈禾子万分嫌弃地瞥了他一眼:“你若做了康原柳氏的家主,康原柳氏迟早有一天会栽在你手里。”
沿着长街走了一阵,越往深处走,天色越暗,雾气越浓。镇上真的如传闻所言,自从他们进来,还没看见过一个活人。空气中混合着腐败的气息,几乎每走一会,就会发现一具尸体。他们的双眼都是大睁着的,死不瞑目。
这些尸体或男或女,或老或少,但都有着同一个特点。
他们的左脚都不见了。
花倾楼心道:“这妖难不成没有左脚,还非得要把人家的左脚砍下来。”
正这么想着,街旁的一扇门悄无声息的开了一个缝,一个老妪探出头来,苍老古怪的声音传来:“是人……还是鬼啊?”
她的声音出现得太过突然,把这些人吓了一跳,就连沈禾子也吓得扑到了苏入画身上,一群人里只有花倾楼和莫思归还清醒着。两人对视一眼,花倾楼率先走上前道:“老人家,我们是过路的。”
老妪笑了一声,那笑声听上去十分刺耳:“过路的?这年头还有来太平镇过路的?”
她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把菜刀,尖叫着就向花倾楼冲来:“我和你们拼了!”
最前排的花倾楼和莫思归并没有动,那老妪没走几步就跌到了地上。隔着浓雾,所有人都看到了,她没有左脚,本应是左脚的地方是一团血肉,隐约能看见里面白色的骨碴。
花倾楼叹了口气,轻轻松松就将老妪手里的菜刀拿下来,把她扶了起来:“老人家,都说了我们只是过路的,误打误撞才来了这里。”
老妪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刺激,挣扎着要从花倾楼的搀扶中下来。她力气极大,花倾楼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,竟然没有拽住她。她扶着墙,喘了口粗气:“我……我也受够了,甭管你们是人是鬼,我……我过不下去了!”
然后,就在众目睽睽之下,她突然撞向了墙壁,当场身亡。
太平镇里,又多了一具尸体。
天灵山,无间禁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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