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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都没有做,却被人诬赖一通,想想都觉得亏。
云意保持微笑,看起来很平静的样子,只是她的手指却喀喀作响,松开已经活动了筋骨的双手,扶上魏颐言的肩膀,俯下身铁到他耳边吐气如兰。
“你大可去试试,一旦被我查到…宫里可最不缺的就是太监,想来我父皇也该喜欢你这边姿色上乘的宦官,说不定将来会比给我当驸马还要有前途。”
听了她的话,他是又气又叹,气得是她竟然会用这种法子来对付他,叹得亦是如此。
“你舍得吗?”
魏颐言的手放在云意的背上,摸着她的蝴蝶骨,让她贴在自己胸口。
“你敢做,我自然就舍得,天底下男人那么多,总会找到能代替你的人。”
“果真是最毒妇人心,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小气的公主。”
魏颐言叹了口气,心里有些酸涩,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。
“不是你娶了我,我是嫁了你。”
云意觉得这还是不一样的,平时她都懒得和别人玩文字游戏,可一遇上他,她就想故意刁难他。
“那又何妨,终究我身边的人是你,百年之后,你身边的人是我。”
他的语气很平静,仿佛就是在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,却让云意想起了那句话。
“生同衾,死同穴。”
魏颐言给云意顺头发的手停了下来,片刻后却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给她顺头发,他很喜欢你手指放在她发间,很久之前她开了个玩笑,待她长发及腰时,便给他一个求娶的机会。
……
出门时,云意已经彻底变了一个样子,穿着“内增高”的黑色长靴,墨色的缎面长袍,头发被逐兰的巧手束于头顶,手中一把折扇,若是不看脸倒真的会有几分翩翩公子的即视感。
只是她的脸,实在是让见惯了她模样的魏颐言都有些接受不了。
“撕了。”
又黄、又瘦,看上去很多年没有吃饱饭了,还有不少的麻子,就这样的人,像是去得起青楼的人吗?
看着镜中的自己,云意满意的点点头,然后从软凳上跳了起来,勾住魏颐言的肩膀,虽然因为身高原因,她勾搭的有些辛苦,但她还是很惬意的样子。
“我这样不是为了称托你的美吗?京中不是一直有一个争论,魏二爷和孔公子究竟那个更加风华绝代吗?有了我这个矮矬穷的对比,你很快就能胜过他了。”
“风华绝代是用在这里的?你再胡说,今儿我就带你回去瞧瞧真正的魏二爷。”
京中真正的魏二爷自然是大学士魏延,别说年轻时,就是现在也是可以在颜值上碾压一大票京中子弟的人。
“别,我不胡闹了不成吗?我不想回魏家,太无趣了,整天还得看你爹娘秀恩爱,他们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年轻人了吗?”
虽然云意话里表达的意思,也是这些年魏颐言一直想说的话,可他总觉得这话听起来…有些别扭。
把一脸委屈的逐兰留在家里的云意一出门,就如同飞出笼子的鸟儿,彻底不受控制,在马车上也一直扒着窗楞往外看,被魏颐言扯下来了好几次,仍是不死心的又扑了上去。
“你不是天天都出来吗?怎么一副乡下人的模样?”
他真的不想说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,是陈国的公主,因为陈国的公主不该这么…土。
“你才乡下人!平常逐兰都坐在马车里,我连撩撩帘子往外看看的机会都没有,她可比宫里负责教导宫规的嬷嬷还要凶残。”
嬷嬷再嚣张也会看在她的身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可逐兰不会,她会像唐僧一样碎碎念个不停,直到把云意的耳朵念得有了记忆为止。
“再换一个不就好了,公主府的丫鬟也不少,沉梦山庄也还有人。”
“换一个做什么,天底下就她知道我喜欢什么、不喜欢什么,什么时候想做什么,曾经做过什么,将来想做什么……”
云意开始向魏颐言说着逐兰的好,却没有发现他嘴边的笑容越发诡异。
终于,在云意彻底坐不住前,马车停下了,撩起帘子看见匾额上的三个大字,云意也念出了声。
“红袖楼。”
然后低头问魏颐言。
“是红袖添香的意思吗?”
见他点头,她却忍不住咋舌加摇头。
“果然,都是野花香,男人都一个德性。”
说罢,走出马车,留下一脸懵逼的魏颐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