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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啦,终于是把它绣出来了,累死本宫了。”

书房里,云意从凳子上站起来,看着自己面前的大红盖头,只想说结婚真他令堂的累。

“殿下可该注意些了,婚前可不兴说这么不吉利的话。”

逐兰走过来责备的看了一眼云意,然后低头看着自己面前这副龙凤呈祥,不得不说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云意,也就只有这女红拿的出手了。

“几年没有绣过,殿下的手还是这么巧。”

逐兰用指腹在面前的盖头上一点点的滑过,看不见一丝线头,龙凤栩栩如生,连龙须、凤尾都做到了惟妙惟肖。

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因长时间握针而泛红的手指,云意不以为意的说:“没有绣过画,可不代表本宫没有拿过针。”

她这些年唯一坚持下来的事就是拿针,无论寒暑每天都要练习,时间一长手指上就有了茧子,即使很注意保养也无济于事。

“剩下的交给你了,本宫今晚要休息,明天要休息,后天…要嫁人,所以别来打扰本宫。”

到现在都明天接到消息说魏颐言已经到了京城,所以她就越发的不耐烦,万一他真的没有回来,她就真的成了一个笑话。

看着云意离开的背影,逐兰无奈的摇摇头,好像婚期越近,公主的脾气就越大,经常是看什么都不开心,丫鬟们也都战战兢兢,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主子不快。

躺在床上的云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烦躁,生气的捶了一下床,从衣襟里拿出了一块碧蓝色的玉石,看着眼前这个魏颐言送她的蓝柔暖玉,她更是心烦。

“结什么婚?嫁什么人?烦死了!”

最后,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打了几个滚,哀嚎了几声后坐起来。

“我这是有婚前恐惧症吗?这么躁动不安做什么?回不来婚宴推迟不就行了,要不然换个驸马也可以啊,男人的用处不都是一样的吗?”

“咳咳咳”

屋子里突然响起的咳嗽声让云意竖起了耳朵,离开床沿站在地上,警惕的打量着周围,一排银针从袖口抽出稳稳的藏在了指缝间。

“谁在偷听本宫说话?出来!”

蹲在房梁上的穆离看了一眼战备状态的云意,觉得自己就这样下去大概是会受点伤,而且云意手上似乎还拿着兵器,思索片刻后,穆离从袖口中取出一枚黑子,往另一个方向掷去。

听着东西触及墙壁的声音,云意抬起手一扬,袖子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,一排银针钉入了墙壁上。

看着那几乎整根没入的银针,落地的穆离咽了咽口水。什么时候公主也有这么大的杀气和杀伤力了?

“你来做什么?”

“没…没什么,就是想来看看殿下,免得殿下太过心神不宁。”

她就知道,不能听张丰阳的话。本来应该张丰阳过来,可他说男女授受不亲,私闯女子闺阁不好,就换她来,现在好了,她不但差点被云意钉死,还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。

“刚才…你什么都没有看见,更不许对旁人说起,若是让本宫知道外面走了什么风声,本宫就你变成那堵墙。”

云意说过恐吓的话不少,但是穆离觉得今天的最吓人,那杀气毕露的样子,和魏颐言比起来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“属下明白,请公主放心,属下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。”

云意从没有怀疑过穆离的忠诚,可她的忠诚一直都是对魏颐言和沉梦山庄,而不是对她云意。可她不想让魏颐言知道那么多,就只能威胁穆离。

“说吧,可是有什么信要交给本宫?”

每次沉梦山庄的人来,都是负责给她传信,只是这几天她一直都没有见到魏颐言的信。

“没有,属下也没有收到公子的信件,想必是日夜兼程赶路,没有时间写信吧。”

“好吧,自从他们一行人上了船,就没有消息了,连飞鸽传书都没有。”

“殿下这是思念公子了?”

穆离觉得,这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这么多年都是公子围着公主转,现在公子不见了,公主着急了。

云意给看穆离一个白眼让她自己去体会,然后走到躺椅上躺了下去。

“本宫是担心到了吉时,却没有新郎官。”

要知道京城里惦记魏颐言的小姑娘大姐姐可是多了去了,用现代的话来形容魏颐言就是:年轻时放浪不羁,成熟后稳重如山,明明可以靠脸,却要靠才华吃饭,明明可以靠家里安心的做一个官二代,却要靠能力去证明自己。

不出宫不知道,出了宫才知道有多少人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的未来驸马,她出门逛个一品楼,就能收到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,出门去听个曲儿,就能被一群女人暗地里白眼说不守妇道。

“殿下放心,属下以项上人头担保,公子已经可以赶回来。”

穆离表示自己只是随口一说,想给云意吃一颗定心丸而已,但是看着云意玩味的眼神,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说错话了。

“那你可祈祷吧,他要是没有回来,你的人头本宫就拿走了。”

听完云意的话,穆离差点扑通一声跪下去,她只是开玩笑,真的没必要当真。

挥手打发了欲哭无泪的穆离,嘱托她照看好云笙,最近她忙得根本没时间去孔家,偶尔去了却又完美的错开了,几次下来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孔楠秋那个男人在搞鬼。

突然角落里响起了喵喵喵的声音,她偏过脑袋看了一眼,是那只黑猫,云意招了招手,猫三步两步的走了过来,缩到一起之后用力一跳,跳到了云意的身上。

云意抓着猫的两个前爪子,对它的脸吹气,结果被猫嫌弃的眯上了眼睛。

“你也真是命好,遇到我皇姐了,不然现在指不定在哪里流浪呢。”

抱着猫的云意慢慢的睡着了,刺绣是一件耗神又耗力的事,太聚精会神往往会花了眼,不认真又可能毁掉一副上好的刺绣。

脸上有什么东西在飘,让云意在梦里都不得安生,抬手拍开了妨碍自己睡觉的东西,翻了个身继续睡。

只是,那种外界干扰似乎很有毅力,一直追着她。

“逐兰,有蚊子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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