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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

温莜知道不是，刚才简庭商已经分析了唐书辞的基因，已经发生了变异。

“你来说吧，我不知道该怎么说。”

老实说，不管唐书辞对他自己的情况知道多少，温莜觉得当从别人口中听见你是异化人几个字的时候，都是一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。

简庭商走过来拍了拍温莜的脑袋，歪了歪头让她去把准备的东西拿过来，温莜看了一眼唐书辞，有些同情的往厨房走去。

“你这种情况出现多久了？”

唐书辞坐了起来，不是很喜欢简庭商站在他面前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。

“最近才开始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每天突然就会像犯病了一样。”

“给你做个实验，你先把眼睛闭上，两杯水你选哪一个。”

唐书辞当然没有那么听话，睁着眼睛似乎是不明白他们两个人是要做什么。

温莜的左右手分别端着一杯牛奶和一杯血，她把两只手都背到身后，免得让唐书辞看见了。

见唐书辞不肯配合，简庭商只好直接把房间调成夜间模式，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，可温莜凭借自己的异化基因，即使在无光的条件下也可根据别的物理数据判断物品的大小和形状。

“这两杯饮料，你选一个吧，这是左手，这是右手，直接告诉我你选什么。”

闻着那种不明来历的味道，唐书辞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，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说出了答案。

“左手。”

温莜把左手的杯子贴在了唐书辞的手背上，示意他拿好。

“是这个吗？”

“是这个。”

闻着味道，唐书辞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。

在唐书辞选择的时候，就已经知道结果的温莜，一时间不想打开灯，因为一旦房间有了光明，唐书辞的人生将走上一条完全无法预判的路。

可，灯还是亮了起来，端着杯子的唐书辞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两个人，觉得有些渴，当他低头想喝水的时候，却被杯子里的液体吓得失手打落了杯子。

“啊，这是什么？”

“血，人造血。”

“你们为什么给我这个鬼东西？”

唐书辞既戒备，又恐慌的看着温莜和简庭商，等他们给自己一个解释。

温莜把自己手里剩下一杯东西端到了唐书辞面前。

“这是一杯牛奶，你刚才选择的是血浆，唐书辞你听说过异化人吗？”

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有没有听说过异化人的人，唐书辞瞬间了明白了他们的意思，抬手激动的打翻了温莜手里的杯子，直接翻身连滚带爬的到了沙发后。

差点被牛奶泼一身的温莜并没有责怪唐书辞的鲁莽，因为她动那种所有信念崩塌的感觉，只是那时候并没有人来帮她做这样一个测试，她是自己发现的，无论给什么，哪怕是一杯稀释过的血浆，她也可以毫无压力的选中它。

“刚才，我们取了一点你的血，dna序列对比显示，你的基因已经发生看突变。”

看着唐书辞的脸从嘲笑到质疑到惊吓再到绝望的转变，简庭商看了一眼现在满眼同情的温莜，当初她是怎么做的？

“你别怕，我们不会报警，更不会告诉监察者。”

“你们是什么人？”

“他是人类基因遗传学的专家，所以这方面懂的比较多。”

她没有告诉唐书辞，她也是一个异化人，还是一个比他更严重的异化人，现在他的情绪和状态都不稳定，温莜不会拿自己来冒险。

过了半个小时，看完了简庭商整理出来的报告后，唐书辞才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
看着他低头痛苦的样子，温莜想到了那句老话：意外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永远都是故事，只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才是事故。

她不知道唐书辞曾经对异化人的态度是什么，可是才听见开始他知道了自己也是个异类，又会做什么呢？